Always Find Me Here - Part 2

Work: Silmarillion
Pairing: Celebrimbor/Gil-galad
Notes: 與Part 1 可以獨立閱讀

Always Find Me Here

1


起初Celebrimbor對Orodreth王的孩子僅僅是點滴累積的負罪感。他失去父親的注視，想要陪伴又堅忍不說的樣子讓Celebrimbor看不下去。是故他改變原先與王子保持距離的主意——他如何能再與他們交好？看在Felagund王的份上。

然而去愛一個聰慧可愛的孩子，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事。他帶著Gil-galad打獵，讓Gil-galad坐在他身前，調整拉滿弓的手勢，讓他學會耐著性子等待，並在命中獵物後給予大力稱讚。

王的孩子實在有著說不上來的早熟，一次Celebrimbor撞見他在哭，卻在發現Celebrimbor後迅速擦乾眼淚，並向他道歉。Celebrimbor知道Gil-galad不想讓他為難，因為他十分知曉那孩子難過的原因，便是源於他的父親Curufin的所作所為。Celebrimbor將手蓋在Gil-galad頭上，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看著他，像是在說，那不是你的錯。

感受著掌中溫度，而對Gil-galad而言，他並不需要Celebrimbor為他建構演給孩子看的假象。所有人都認為他還太過年幼，他想起Celebrimbor說的：一個最好的獵人最重要的就是學會等待。還要等多久他才能為他的Atar分擔心事？多久才能趕上Celebrimbor高大的背影？

『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？當作散散心。』

『任何地方。』



2


遍地的白花細雪般鋪滿納國斯隆德通往法羅斯森林那條拔升的道路，春寒料峭的早春若是策馬行經，被蹄甲惹起的花瓣可比擬飛揚的雪塵。輕裝的納國斯隆德王子在森林入口處翻身下馬，Gil-galad定睛望入綠林深處，伸手拍了拍駿馬的脖子，暗忖著：哎，諾多都是一群頑固的傢伙。他煞有介事搖搖頭。馬兒同意似地刨刨腳底，一小叢嫩芽從土裡被翻了出來，牠滿心歡喜的嗅著地面，呼嚕呼嚕地應付Gil-galad。

「在這裏等著。」Gil-galad比了手勢。

輕快穿越重重林木，茂密樹葉的避蔭讓這兒有些寒冷，儘管被命名為高貴的火焰——Artanaro，但與作坊裡真正絢爛的烈火相比，仍然是燃燒的不夠巨大。

縱然是篝火的細微聲響，對於首生子女而言也足夠響了。Celebrimbor不用回首也知道來者是誰，他坐在樹上凝望遠方。Gil-galad在樹下喊他，總是如此。Gil-galad成年以來，Celebrimbor不再像是對待個孩子般對待他，他的心性本就不喜歡照顧人，能為一個精靈做到這種地步，Gil-galad肯定是頭一個。

「我不是讓你別跟來？」

「Telpe，我能上去嗎？」Gil-galad藏在帽兜陰影下的眼睛仰望著Celebrimbor，他沒回話，年輕的精靈矯健地踏著樹幹，選擇保持一個肩膀的距離坐在身側。他們都知道，Celebrimbor從不會拒絕Gil-gadlad第二次。「我沒有跟來，我是找到你的。」

「別和我玩文字遊戲。」Celebrimbor嘆了口氣，Gil-galad真該改一該他死盯著人的毛病。Celebrimbor抬頭望了望透過樹梢的光點，將注意力放在上頭。

「當然，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人待著，我……」

「等一下，Gil-galad。」Gil-galad並沒有試探Celebrimbor，在他喚住正欲離去的Gil-galad時，發現對方欲言又止。

「……你可以跑，可以離開，只要讓我找得到你就好。」



3


……Mordor黑門外焦黑、腐敗的半獸人屍首啊，你們墮到Mandos的廳堂裡去，見著Celebrimbor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