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robe

Work: LotR
Pairing: Oropher/Gil-galad
Rating: PG

WWII 30 topics - 24. 傷口被悉心照顧

 Probe

“Sir.”

Oropher來到他身邊，他們在一起把法國境內的散兵坑都捱了遍，Gil-galad對他頷首，短促嘆了口氣將視線拋向天空。

“我不怕死，但我不會讓我的人去送死。”Gil-galad握緊M1的手指僵硬泛白，表情讓Oropher無法辨明他是在隱忍情緒或是負傷所帶來的疼痛。

“下這愚蠢命令的人不是你，Sir。”

“你沒必要⋯⋯”Oropher的視線讓Gil-galad欲言又止，他原本想說Oropher不需要和他一起淌這趟渾水，他搖搖頭。Oropher不需要接受這些擔憂，而Gil-galad更尊重Oropher的決定，“忘了它吧。”

Gil-galad偶爾會想，如果Celebrimbor沒有接下那個偵察任務，也許他就不會死。但槍口下總是要死人，而Celebrimbor只是剛好走到那個位置，今天換作是他，Celebrimbor也會像他一樣活在失去親人的傷痛中。是故Gil-galad阻止自己這麼去想，既然不存在當時如果怎麼樣就好的選項，而他不過是千百個失去家人的眷屬其中一個，把自己淹沒在悔恨當中不會結束這場戰爭，他只能設法讓日子不再停留在D-Day，那個對他、對所有人來說的最長的一天。

他們在廢棄碉堡裡除了幾具德軍的屍體外沒有額外的發現，回到Celeborn等人留守的穀倉，Gil-galad以眼神拒絕Elrond的關切，軍醫堅持問了他幾句話後只能選擇放行。

Gil-galad傍在割穗機後面小憩，Oropher帶著他的步槍與C口糧走過來，Gil-galad搖搖頭。軍官總是最後吃飯，他曾經如此告訴Oropher。

“我們在林子裡發現一口井，Haldir和我打算去看看還能不能使用，順便撿點乾燥的柴火。”他們聽見Celeborn的聲音，以及稻草在軍靴鞋底發出細碎的摩擦聲響，最後是木門被吱呀打開。

“我也一起去吧。”Elrond說。

在所有人離開後穀倉除了Gil-galad不再壓抑的呼吸外安靜得死寂，生命的存在在這裡顯得格外突兀。

“Sir，我可以⋯？”Oropher難得學會真正詢問該有的語氣，Gil-galad點點頭，不合時宜地覺得想笑。

Oropher將步槍與口糧放在一旁，他解開Gil-galad的作戰服鈕扣，蒼白的皮膚在接觸到冰冷空氣時泛起漣漪般的顫慄。

感謝上帝，繃帶下的傷口並沒有再滲出鮮血，患處也已經開始結成怵目的血痂。Oropher謹慎地幫Gil-galad換上乾淨的繃帶，他的指腹在繃帶與肌膚交際之處輕輕摩挲。他抬眼對上Gil-galad的眼神，他知道這樣的行為無論是什麼，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太過了。

隱隱的刺痛讓Oropher抽回手指，他揀起Gil-galad的衣角，正欲幫他扣回衣扣時Gil-galad突然按住他的雙手，Gil-galad空著的手有力地按上他的頸脖，將他推向自己。

Gil-galad靜止地含住Oropher的下唇，等著Oropher下一步推開他的動作。

Oropher的雙手離開Gil-galad不怎麼認真的箝制，手掌固定住Gil-galad的頭部讓他相信他沒有要推開他的意思。

仿佛是抓到了渴求一生的救贖，Gil-galad唇邊溢泄出一絲痛苦的歎息，等他終於確信Oropher確實在他眼前後，他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。Gil-galad接受Oropher不急不徐的探刺，張開嘴讓他進來好讓他們能貼得更近。

“發生什麼了，Sir？”

Gil-galad聽到Oropher這麼說，他才發現Oropher已經放開了他。

“誰知道。也許戰爭快要結束了。”

“好吧。”這次Gil-galad沒有阻止Oropher將他的作戰服扣好。他看著那雙冰湖般的眼睛，聯想到天空破曉的顏色。

“Can I hold you, Sir?”

這次沒有等待Gil-galad回應，Oropher率先將他拉近懷抱。他們埋在彼此肩膀裡，想著再複雜的事情也許往往只是一個擁抱這麼簡單。